正月初一到初七 古俗每天有讲究

发布时间:2024-11-18 15:00:03 来源: sp20241118

  今天的春节,是众多传统节日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节。各种各样的节日行事,以位于腊月下旬的小年为起点,以除夕夜与正月初一为重点,直到大年初七甚至更晚,都可算作春节。节日的余韵,一直延续到正月十五的元宵节。甚至有人说“二月二后方无年”,如此则春节前后跨度超过一个月,仿佛天地间都充满喜乐与祥和。

  春节之所以能如此盛大,既因为它辞旧迎新的氛围,也因为它的风俗其实来自于历史上几个不同的节日,众多不同的节日习俗,经过漫长的演化合流,形成了春节的习俗。

  周公制礼作乐,今天不少习俗可上溯到周朝,但周朝的新年还不在今天春节这一天。周朝的“岁首”,也即新年的开始,是十一月,可十一月时还是仲冬,跟“春”的到来相去甚远。逢岁首,周天子会举行朝会,并进行祭祀,彰显天子对于诸侯的权力。后来汉武帝时期改用太初历,新年的开始才变成今天的正月初一,周朝的朝会活动在汉朝就被改到了一月。由于新年第一天称为元旦,元旦的朝会就称为元会。这一重大活动后来历朝历代都得以沿用。

  虽然周朝的新年与春无关,但周朝也有自己的“春节”,即二十四节气中的立春。这一天标志着春天到来,万物生长,对于农耕而言意义重大。以周天子为首,会在春天的伊始——立春这天进行象征性的农业劳动,激励农耕,并祈求风调雨顺。在汉代改用太初历以后,立春与新年的日期总是非常接近,两个节日的意义也因此混同,所以我们现在的新年也叫春节。

  另外,今天的春节习俗还有一个更为古老的源头,是上古时期位于冬季农闲时期的腊祭,从天子到家家户户都会在这时利用一年的收获来祭祀祖先。在今天的春节,既有庆祝新年的拜年活动,也有敬仰祖先的祭祖活动,还有迎接春天的摆春盘、咬春饼活动,这些都是腊祭活动演变而来。如此看来,春节或可看成岁首、立春、腊祭这三种重要的上古节日的结合,气氛如此热烈,也就是意料之中了。

  虽说年年都要过年,但物换星移,过年的习俗一直在悄悄发生着变化。又加上“十里不同风,百里不同俗”,各地过年的习俗也有独特性。所以关于过年的传闻,有时也会让今天的人们感到陌生。

  其实不仅今人如此,古人也是同样。被称为“北地三才”之一的魏收,在他撰写的《魏书·自序》中,提到曾经有一次皇帝与大臣一起庆祝新年的第七天——人日。皇帝忽然发问:为何这天叫做人日?群臣都无言以对,唯有魏收引用了一部今天已经散佚的叫做《答问礼俗》的书回答说:“俗云正月一日为鸡,二日为狗,三日为猪,四日为羊,五日为牛,六日为马,七日为人”,意思是说新年前六天每天都对应一种家养动物,而第七天对应着人。这一回答显示出了魏收的博学,让他出尽了风头。曾经的大年正月初一到初七,每一天都可以算一个节日,有自己的名字,自己的过法。只是随着生活方式的改变,它们就渐渐远离了我们的生活,显得有些古老,又有些新鲜。

  【初一】三元之日 驱邪纳祥

  在古人的眼中,正月初一是“三元之日”,它同时代表了新的一年、新的一月、新的一日,万象更新,所以是一个适合驱邪纳祥的日子。

  众所周知,爆竹、春联、门神、年画等风俗,最初都因驱邪纳祥的目的而产生。爆竹风俗尤其古老。成书于中古的《荆楚岁时记》记载:“正月一日,是三元之日也,谓之端月。鸡鸣而起。先于庭前爆竹,以辟山臊恶鬼。”野兽畏惧烟火和响声,古人或据此认为那些可能会带来灾害的超自然生物也有类似的特征,于是燃放爆竹,利用烟火和响声来驱邪,让一年得以有一个好的开始。中国南北不少地区都有“开门爆仗”习俗,正月初一开门要先放爆仗三声,其目的也是为了“解疫疠”。

  因对驱邪纳祥的重视,过去,正月初一有不少民间禁忌。由于中国幅员辽阔,这些禁忌大多具有地方性,不同时代、不同地区的禁忌还有相互冲突的部分。比如起床这件小事,各地风俗就莫衷一是。记载中古时期江南风俗的《荆楚岁时记》记载新年要“鸡鸣而起”,鸡鸣是丑时的别称,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,这时天还没有亮。记载北京风俗的《帝京景物略》则说正月初一五鼓时分(大约凌晨三点到五点)不能躺在床上打喷嚏,如果想要打喷嚏,就算来不及穿衣服,也要立刻起床,因为民间认为此时躺着打喷嚏会预示疾病的发生。在近代,湖州农家正月初一不得早起,必须睡一个懒觉,称为“眠蚕花”,这显然是因为蚕桑业是湖州地区的支柱产业而衍生出的节日文化。现在由于观念与生活方式都发生了巨变,这些禁忌已淡出我们的生活,“打工人”在假日里可以安稳睡个好觉了。

  过去的正月初一还有一些占卜性质的活动。吴中地区的农家会在正月初一这天“看风云”“秤水”。看风云依据俗谚“岁朝东北风,五禾大熟,岁朝西北风,大水害农功”,预测当年的丰歉。秤水则是从正月初一到十二日以瓶汲水,根据每天水之轻重,来预测一月至十二月的降水量,重则当月多水,轻则旱。《契丹国志》记载,在正月初一这天,契丹国主会将用糯米饭和白羊髓制成的拳头大小的团子分发给各帐,破晓时分,各帐将米团抛掷在帐外。如果米团的数量是双数,当晚就会奏乐、饮宴。如果米团的数量是单数,当晚即取消奏乐,改为进行“惊鬼”活动,由十二名巫师绕帐摇铃执箭唱叫,在帐内火炉内爆盐,并烧“地拍鼠”——田鼠,并且为了禳度灾祸,本帐人不到正月初七不得出帐。

  古时候人们敬重祖先,祭祖也是正月初一的重要行事,既表敬意,也是希求祖先保佑。一些人家会在新年悬挂祖先画像,称为喜神,陈设香蜡茶果,合家祭拜。也有一些人家会携带供品扫墓,称为上年坟。至亲上门拜访,也会先拜喜神。喜神至少会悬挂三天,有时会长达十五天。在这个节庆的日子,人们借助祭拜喜神,回顾了彼此之间的血缘,通过共同的祖先联系在一起。当然,这并不意味着古人就不重视现世的关系。亲朋好友,有条件上门者登门拜年,而那些有事不能上门者,就要遣人递送飞帖,表示拜年之意。接受了飞帖的人家也要通过同样的方式答拜。这种方式和现在的贺年片、拜年消息看起来颇有一脉相承之处。

  【初二】归宁日 卖鲤鱼

  正月初二,旧时不少地方都当作归宁日,即已出嫁女子回娘家的日子。旧时女子出嫁后多依附夫家生活,正月初一只好在夫家度过,正月初二始能与亲生父母和兄弟姊妹团圆。女子回娘家,女婿需要同行,故而对于娘家而言又称“迎婿日”。有子女者要带上子女,还不能少了分赠娘家亲戚邻里的礼物。若女子远嫁,无法在一天之内抵达娘家,就将正月初二这天作为动身的日子。

  如今多说“正月初五迎财神”,其实各地祭财神的日子会有参差。旧时北京习惯在正月初二这一日祭财神。《北平岁时志》载“初二日祭财神,是日多吃馄饨,谓之元宝汤”,因馄饨元宝外形相似。

  大部分地区民俗都重视正月初一的头香,但北京城的男女更有不少人去抢烧五显庙正月初二的财神头香,甚至半夜排队。五显庙所供奉的五显财神,不同于常见的文财神比干、武财神赵公明,是弟兄五人的形象,又称五路财神。渴望财富的男女在五显庙烧香,往往会捐钱给庙宇,换取庙里的纸元宝,称为“借元宝”,供奉家中,饰以彩胜,寄托招财进宝的愿望。如果得财,就会以当时十倍的钱财去酬谢财神。这就使得庙里香火绵延不绝。

  旧时北京祭财神,用公鸡、猪头、鲤鱼。也有富裕商户用更为奢华的整猪、整羊、整鸡、整鸭、鲤鱼五种祭品设祭的。不管怎么祭,最不能少的就是鲤鱼,这鲤鱼必须是活的,正为取鲤鱼跳龙门之意,死去的鲤鱼便不能跳龙门了。祭时用纸遮住鱼眼,生祭,祭毕送入河中放生。故而到了正月初二这天,市场上都是“嗳,活鲤鱼呀”的叫卖声。

  江苏地区将正月初二当作米娘娘生日,从正月初二开始煮米饭为食。而在过去河南省唐河县(沘源)则以正月初三为谷子生日,不得食米饭。同是生日,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过法,一要被吃,一不得吃,也是“十里不同风”之一例了。

  【初三初四】饮宴出游

  旧时的正月初三和初四,特殊的习俗相较初一、初二少了许多,也不像后面的初五、初七那样受重视。虽然如此,新年气氛不会因此中断。

  在唐代,士大夫的新年假期从年前三日延续到年后三日,北宋大部分时期士大夫新年放假七天,南宋放假五天。因此正月初三、初四,仍在官方给士大夫设立的假期之中。今天有“春运”可以运载游子回到家乡,而古代交通不便,虽然放假,远离故乡任职的士大夫仍是无法返家,一般只能留在任职地。正月初一士大夫还要参加元旦朝会,到了初三初四这两天,便有闲暇安排自己的过年行程。或饮宴,“灰飞空玉琯,醅动涨金瓶。剩作寻芳具,当筵忌独醒(宋庠《正月三日作》)”,或出游,“下竺泉从上竺来,前波后浪紧相催。泉声似说西湖好,流到西湖不要回”(杨万里《庚戌正月三日约同舍游西湖》),或赏花,“今朝才见雪泥干,日薄云低又作寒。家山千里何时到,溪上梅花正好看”(蔡襄《正月四日》),安逸非凡。

  而普通市民此时的节日生活也可以很精彩。据《梦粱录》,南宋都城临安每逢新年有“官放公私僦屋钱三日”的政策,就是说旅馆不论是官办还是私营,都由财政来补贴三天房费。这样的惠民措施显然能促进正月初一到初三临安的市场繁荣。据记载,新年期间的临安热闹非凡。有购物的,街坊商贩不因新年而歇业,而是纷纷趁机叫卖“食物、动使、冠梳、领抹、缎匹、花朵、玩具”;有旅游的,不论贫富,都去寺庙宫观游玩,“竟日不绝”;有张罗美食的,“家家饮宴,笑语喧哗”——好一派繁荣和乐的景象。

  不少地区以祭灶的腊月二十三或二十四日为“小年”,也有一些地区以除夕前一晚为“小年夜”。旧时江南一些地方,如苏州、海宁,还另有“小年朝”的说法。小年朝为正月初三,习俗与正月初一相同,有“不扫地,不乞火,不汲水”这些禁忌。如今“小年朝”习俗也已不多见了。

  在武昌,正月初四日是新女婿登门来贺的日子,岳家要大办宴席来迎接。女方亲戚在准备宴席时,往往会像当初迎亲时那样再以恶作剧来捉弄新女婿一次。虽然听起来有些可怜,但只要不过分,也还可看作有助于新成员融入家庭的“破冰”活动——毕竟我们的春节,就是以家庭团圆为主旨的节日。

  【初五初六】迎财神 送穷鬼

  不少地区的正月初五都有“破五”之说,这种说法颇有历史,《清嘉录》引《岁时琐事》载“正月五日,俗呼破五日,欲有所作为,必过此五日始行之”。这必须与旧时的新年的禁忌结合来看,旧时新年有诸多禁忌,最常见的禁忌是不能“作事”,必须彻底休息,到了初五(有些地区是初六),这一禁忌即可破除。也有说“破”是“破败”之意,初五以前,有时包括初五当天,若违反禁忌,则当年之内遇事破败。

  这些新年禁忌有的看起来很苛刻,成书于清代的《燕京岁时记》记载当时北京风俗“破五之内不得以生米为炊,妇女不得出门”,因这一禁忌,归宁日就不在正月初二,而是在过了破五以后的正月初六实行。如此严苛的禁忌,古人真的会一板一眼地执行吗?其实也未必。据《清稗类钞》,新年不能煮饭,按照旧例应该吃五天水饺,但不少人都是只吃三天、两天,或者隔天吃。饺子再好吃,连续五天吃同样的食物,也还是有些倒胃口。虽违反禁忌似乎很可怕,可面对饮食的诱惑,人们终究还是败下阵来。

  初五还是不少地区的迎财神日,在初四夜间,迎财神的活动就已开始举办。各地迎财神风俗大同小异,少不了燃爆竹、设供品,迎财神之后当即开市交易。在南京,普通人家通常是焚香燃烛,静静迎接,商店才会大张旗鼓,唯恐人不知。在苏州,正月初五被当作五显神的诞辰,苏州话称为“路头神”,迎财神称为“接路头”,有人作诗称“五日财源五日求,一年心愿一时酬。提防别处迎神早,隔夜匆匆抢路头”,可见盛况。近代的上海,由于是“移民城市”,而旅游业又不像今天那么发达,春节期间不少人会选择返乡,这座“东方巴黎”反而会看起来有点冷清,然而到了初四夜间,商家纷纷为了迎财神燃放鞭炮,通宵达旦,有人评论说“惜财神未至,而所费已为不鲜也”。似乎不管哪里人,对于发财的渴望是相同的。在旧时的湖州,商家迎财神,要全店伙计一同参与,倘若老板打算在这年辞退某名伙计,便不让他参加,当作暗示。这个可怜的伙计恐怕要坐立不安,过不好这个年了。

  有“财神”,也有“穷鬼”。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曾写作名篇《送穷文》,依托的是新年正月的民俗——送穷。“结柳作车,缚草为船,载糗舆粮,牛系轭下,引帆上樯”并念诵自撰的送穷文章,这就是韩愈的“送穷”仪式。这篇文章写于正月的晦日。这是唐宋时期的送穷日。唐代诗人姚合有《晦日送穷》诗,说“年年到此日,沥酒拜街中。万户千门看,无人不送穷”,是在街上送穷;宋代禅僧智圆《正月晦日作》说“春晴残日照平川,老幼相携古岸边。富贵在天谁肯信,临流争放送穷船”,是在河边送穷。这恰好可以和韩愈文章中的“结柳作车,缚草为船”相对应。韩愈《送穷文》中的穷鬼是五个人,而明代《天中记》引《岁时记》,说穷鬼是一个人,为高阳氏子,名瘦约,喜欢穿破衣,食糜,正月晦日死于巷,于是“世作糜,弃破衣,祀于巷,曰送穷鬼”。

  不少地方,将正月初五当作送穷日,如陕西、河北、山西、山东等地,每到正月初五时,会剪一个或五个纸人作为穷鬼的象征,纸人常常被剪成妇女的形象,称为“穷媪”或者“五穷媳妇”,将纸人扔到门外,焚香放炮,祭奠一番,希望穷神别再光顾。而路上的行人,则可以将这些被抛弃的“穷媳妇”捡回家供奉,这时反而可以保佑家庭富裕,因而又叫“娶富媳妇归”。由此看来,正月初五的送穷和迎富,正可当作一体两面。

  也有将正月初六当作送穷日的,如宋代陈元靓《岁时广记》引《岁时杂记》载“人日前一日,扫聚粪帚。人未行时,以煎饼七枚覆其上,弃之通衢,以送穷。”在这一天把家里的垃圾收集在一起,送到大街上,就好像送走家中赖了一年的穷鬼——当然不能让穷鬼觉得自己受到嫌弃,所以还得奉上七枚煎饼作为祭品,保持表面的恭敬。选择初六送穷可能也是因一些地方习惯的开市时间是初六,初五当天仍需恪守不能作事的禁忌,初六开市当天正适合“断舍离”一番,用新面貌迎接新开始。

  【初七】剪彩为胜 食七种菜

  上文说到,在古代习俗里,正月初一到初六都对应着一种动物,唯独初七被称为人日,与我们人类最为相关,因此各类庆祝活动也最丰富。

  初七又被称“人胜节”“人生日”“人节”。据说这是因为人在这一天诞生,不过这种说法,更有可能与古时候的占卜活动有关。在《答问礼俗》的佚文中记载说,元日到人日期间,可以“以阴晴占丰耗”。传为东方朔所作的《占书》里也说,从元日到人日的阴晴,可以用来占卜一年中对应的家禽牲畜与人在来年是否吉祥平安。

  因此古时人日又有登高远望的习俗,在经过了六天的闭门庆祝之后,初七这天,终于可以出门看一看新春的景色。当然在大部分时候,初七的天气还是比较寒冷,韩愈曾作有《人日登高》,描写人日登高远望之景是“霭霭野浮阳,晖晖水披冻”,虽尚有寒意,但和子侄一同出游,仍是十分温馨。后来苏轼在《雅安人日次旧韵二首》其一中写自己元日“扶杖登高”,看到“浮阳披冻虽才弄,已觉春工漏一元”,水中冰冻虽然未融,但已经能感到春意流露,正是对韩愈诗意的进一步阐发。

  既然初七是人日,自然少不了对人的祝福。据《荆楚岁时记》载,正月初七这一天,古人会将彩纸、丝帛乃至金箔剪成人的形状,贴在门窗或屏风上,或者直接作为首饰戴在头上,称为“彩胜”“人胜”,象征以新人的姿态进入新年。苏轼《雅安人日次旧韵二首》其二中“屏间带日金人活,头上迎风彩胜翻”的句子,就分别写出彩胜在屏上和鬓间的风姿。正月初七剪胜的风俗起源很早,最晚在魏晋时就已出现,故李商隐《人日即事》有云:“镂金作胜传荆俗,剪綵为人起晋风”。现在春节时,我们依保有剪窗花的习俗,应当是从人日剪纸的风俗演变而来,可谓历史悠久。

  民以食为天,在这个为人类而生的特别日子里,自然也有很多特殊的饮食习惯。比如《荆楚岁时记》说人日“以七种菜为羹”,一方面切合初七的日子,一方面象征未来一年能够丰衣足食。由于各地饮食习惯不同,“七种菜”后来由演化为“七宝羹”“七样菜”“七宝汤”等,其中菜的种类各不相同,但都有除病益寿的寓意。湖州一带在正月初七习惯吃团子,称为“人口团”,吃后可保新年家中人口昌盛。安徽淮南一带则以饴糖炒米制成“太平团”,不但自己吃,也要分给别人,取“饷(想)太平”的寓意。

  从初一元日,到初七人日,春节的庆祝可谓暂时告一段落。在这七天的节日中,人们得以休养疲惫的身心,感受亲情的温暖,通过各类庆祝活动,将贫穷和不顺留存在旧日,将健康与希望寄托于未来,保证自己以一个积极而富有生命力的状态,迎接新一年的到来。不论是过去还是今天,这都是春节最重要的意义。(文汇报)

  (本版作者吴心怡为文学博士,复旦大学中国古代文学研究中心馆员) 【编辑:李润泽】